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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微博。
刷到别人推荐凤凰传奇翻唱的《海底》。
一开始并没有想听。
工作太忙,久违的疲倦令我在长假即将来之前,对一切都充满了无所谓不在意的情绪。
午间休息,办公室里很安静。
有人在聊天,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响。哒哒哒,哒哒哒。我拿出了耳机,戴上点开了微博配的视频。
第一次听,并没有在意歌词,只是玲花哽咽的声音,一下子就让脑子瞬间充血,眼睛憋不住酸。
我反复听了很多次。
人间岁岁年年,谁敢说如烟。
来不及,来不及。
你曾笑着哭泣。
来不及,来不及。
也要唱给你听。
春日雨夏蝉鸣,明天是个好天气。
秋风起雪花轻,海底看不见四季。
鼻子堵住了。
我重重地呼吸了很多次,就很奇怪,很难过,却努力地抿起嘴角想要笑。
我讨厌某一些年份。
离别的。
再也不见的。
终失去的。
六年级毕业考试结束。
可能回忆有偏差。
我记得的。
我在教室里磨蹭,眼睛却追着他。他几本书来回收,仿佛怎么也收拾不完。但他没有抬头,也没看过来一眼。
老师来了,来问我们考得如何。
这次考试我作弊了,也是我唯一一次作弊。他怕我考得不好,特意把我不会的答案丢给了我。他的答案跟我的不一样,我看了很多次,检查了很多遍。最后把我的答案改成了他的答案。
他的答案是错的。
他得知后,突兀地冲出了教室。
第一次喜欢的人,自那之后,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我们还见了两回。
第一回是个夏日的中午,石榴花开得肆意极了。姐姐带我去邮局,她要寄明信片。我们从路的上坡往下走,他跟在长辈身后,从下坡往上走。他看到了我,笑了。我看到了他,懵了。
最后一回,是我大一第一个学期结束的那一年的春节。
高考结束,我跟妈妈和妈妈的同事在大院里聊天,妈妈的同事突然提起自己的侄子。我愣了。她们同事五年了,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位阿姨是他的婶婶,只是我从没见过他来。
大年初三,朋友来找我玩。她站在楼下,喊我的名字。我听到后,就匆匆地往楼下跑。
跑到一楼的楼梯间,我脚步缓了。
他站在楼梯口,看过来。
我慢慢停住,不敢再往下走。
我们俩对望着,谁都没说话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可能很久,也可能只有一会儿。
我朋友喊我。
住在一楼的阿姨喊他,“你干吗突然跑出去啊,快回来。”
他回去了。
我想他是为见我而来,我想他见了我这一面就走,是没有遗憾了。
是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他的一些浮光掠影。
他五岁。
那时,他父亲在外打拼,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。偶然,他母亲听说他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。痛苦难当、难以释怀的母亲,买了农药,自己喝了,还要喂他喝。他不肯。她把房门锁了,死在他面前。
此后他一直寄人篱下。
他始终克制,唯二两次出格。
第一次,班上流行抛石子的游戏,我不会玩,于是老被叫去当裁判。他习惯午休看些课外书,只是他也参与了进来,并且拿了第一名。
第二次,考试时给我抛了纸条。
第一次,他成绩倒退,从年级第一名,退到第十名。
第二次,他给了我错误答案。
高二上学期,有个人拿着刀问我:“你做不做我女朋友?”
我说:“不。”
下一刻,血从他的手腕飚到我脸上。
学期末,我被诊断出中度抑郁。转学了,也没有摆脱这个人。
高三上学年,有个人问他:“我喜欢你,你呢?”
他回答了否。
趁着假期,他被堵进小巷子,一顿*打。高三一整年,医院里。
高考结束。
我们俩谁都没有去成在六年级他给我的那张答案小纸条上那句话“我在××大学等你”里的××大学。
好在,他往前走了。
我也是。
#抑郁症#
大学毕业后,在广州的第二年,我被诊断轻度心肌炎。之后,我离开了潮湿的广州,去了干燥的北京。北京有我很喜欢的人,很仰慕倾慕的星星。
我之所以选择了文字工作,她占据了不少原因。
好喜欢她写的故事。
好喜欢她笔下的人物。
好喜欢她。
加了她的QQ,却不敢多做打扰。到了北京,也没肖想过约她出来见面,只敢默默地偷窥她发出来的字字句句。
她念的大学,我进去看了。她说起的餐厅,我也点了差不多的菜式。她喜欢京极夏彦,喜欢人间失格。她工作偶尔不太顺利,偶然遇上了很喜欢的人,养了很多猫,朋友送的,路过却被黏住了,邻居家遗弃的。
我跟她说等我有了自己的房子,也要养猫,养一只就够了。
她笑着,笃定地说:“不可能的,养猫不可能只养一只。一只来了,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就回来了。”
我不信。
年,回到长沙第一年十月底,十年罕见的寒流突如其来,我捡到了一只小橘猫。
晒在微博,很快就引来她的评论。
因为才带回家,小橘猫脏兮兮的。但她说它真好看,眼睛自带眼线,还有一双白手套。她夸我眼光真好。
我按照她说的,仔细端详这只小橘猫,果然,它好看。
她又说想时不时看到它。
这是我们交流最多的几年。
我写关于小橘猫的小作文,她回以她家小猫咪的小故事。
她家的暹罗小黑猫,必须要出去遛弯,主动叼着牵引绳让她带她出去。她带它出去,走不到十分钟,它开始耍赖不愿意自己走了,要抱抱。如果不带它出门,它就对你喵呜喵呜地骂骂咧咧。
有一只特别爱吃醋,只有它能睡妈妈的床。那一天,她累了,自己的床又被收拾了,便睡了妈妈的床。结果,这只猫,打了她一顿。简直气死。
还有虎子。
虎子是隔壁邻居扔掉的,因为不想养了,烦了。
虎子是老虎条纹的美短猫,脾气温顺,任打任骂。邻居把它带过来,说:“你喜欢猫,就留下它。不想要,就扔了吧。”说完,就走了。
如此轻描淡写。
如此不负责任。
当时她和她妈妈都惊呆了。
她望向她妈,不知所措。她妈妈脸都黑了,硬邦邦丢下一句:“家里的猫已经够多了,养不了了。”
她也想,家里六只猫,真的养不了。
虎子可能也知道自己被丢弃了,走过来用头蹭她的腿,发出细细的嗷嗷声。
她无奈地抱着它去还给邻居,邻居不要,丢出来。她又抱着它,在微博问有没有人要,在小区业主群里问有没有人要。
没有人要它,她搂着它坐在楼下,被她妈妈骂着喊了回去。
最后还是养了它。
虎子过于黏人,导致其他的猫咪都不喜欢它,每个猫都欺负它,没事朝它哈气。
它慢慢的还习惯了,每次跟人类亲热,都偷偷摸摸的。
突然有一天,事情就急转直下了。
先是发一些呓语。
前言不搭后语,没有逻辑的奇怪言语。
提问怎么了。回答说没有什么。有点累。有点难受。建议多休息。回答说好的谢谢。
没多久,她发了长长的微博,说她不想隐藏了,她肯定被一种秘密武器针对了。
她听到了别人听不到的声音,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身上还莫名其妙出现了伤痕。
她尝试过自救。
人们都说她可能是幻视幻听了。
去医院看精神科,医生说她非常健康,没有任何问题。知道结果的那一霎,她崩溃了。为何是我,为何这样?我这一生,没有做过任何错事,为什么选择这样对我?
她开始把信仰寄托给佛教,寄托给上帝,寄托给虚无缥缈。
根据百度。
根据微博搜索。
她进入了一个话题小组,在这个小组里,有许多她这样的人。
她开始参与他们的集体活动,跟着他们写信提交申诉,冀望得到保护,最终结果令她失望了。
她开始详细地描述她被攻击的详情,细节。
朋友们,包括我,皆劝她报警。
她只说没有用,没有用的。
情况越来越糟糕。
再一次看医生,看了许多的医生。她不止一次地提起她的父亲,说他对她的鼓励,对她的爱,还有一些精疲力尽后的只字片语。
他说:“为什么别人都可以,你不可以?”
“你要想一想,为什么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,而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。”
好的时候,她跟朋友约了去吃饭。
期待晴天,期待见面,期待美好的一天。
可是坏的时候越来越多。
一些只会出现在夜晚的事情,发生在了白天。
就像是山崩。
急遽地向深渊滑落。
我至今仍未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只知道那一定非人的折磨,无法再忍耐下去了。
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好天气,设置了一条定时微博,语气释然。
世界很好。
大家都很好。
我不好。
希望来世,我会很好。
『联系上了。谢谢大家的关心。
她走了。家里只有两位老人,不敢多问。』
可是,我总在想,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吗?再多等一下也可以,明明是个好天气。为何?为何?何其残忍……
年。
这一年不好。
她离开的这个初夏尤其坏。
年年底,因为劳累过度,医生诊断我疑似IGA肾炎。西药,中药都尝试了,两个重要的指标数值却一直降不下来。
最终,在七月,医生尝试开了激素药品。
第一个月,我就感觉到了不太好。
整个人特别容易低落,上一秒还跟朋友有说有笑,下一秒我就不想说话,也提不劲给朋友一个歉意的笑脸。
好累。
很不开心。
曾经被诊断过中度抑郁的我,没有花多少时间,就意识到我可能是抑郁症复发了。
跟第一次的情况不同,这一次的我很难自主地让自己快乐起来。
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散,每一次的低落都来得毫无预兆,激素影响到了我的身体,我的大脑。我全身的细胞都陷入了低谷期。
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。
不是我不快乐。
是我的身体在不快乐。
也是这时,我忽然意识到了——
是的。
世间上所有的快乐都是相似的,所有的不幸却是各有各的不幸,世界上不可能有感同身受这件事。
痛苦这件事,无论反复说,怎么样去形容,别人就没有办法真切地共情的。
不管是什么安慰的话语,都过于轻飘飘了。
只是。
对不起。
我……还是想,求你坚持。
年年底,天气总是来回横跳,然后下雪了。
新的一年就快要来了。
妈妈给我打来电话,告诉我小婶婶割腕了。被发现的时候,人已经没了。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,还怕弄脏了,特意拿了个红色的桶垫在底下。
说着。
又唏嘘了一句。
她这一辈子这么轻松,年轻的时候有老公养着,年纪大了有儿女孝顺,七十多岁快八十的人了,这么做不是给人添堵吗?
抑郁症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
你以前也得过,不也没什么事。
怎么她就非得做这种事,也没几年活了,活着不好吗。
活着不好吗。
活着真的不好吗。
年。
四月底的这个中午。
我反复地听《海底》,没忍住去搜关键词。
原来这首歌在节目里并没有拿高分,还被批得一无是处。
但是它在B站,有一个高赞回答。
她说:『我需要的不是共情,是有人希望我活下去。』
你问我,路通往哪里。
路通往,我等你。
是的。
有人等你。
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拜托,一定要等到光找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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